翌日清晨。
范子鹤早早起床,找到韩羽道:“韩先生,叨扰一晚,实在抱歉,今日我也该离开了。待我平定滨州起义军动乱,日后有机会的,再和韩先生秉烛夜谈!”
韩羽邀请道:“世子,何必如此着急?在我这吃了早饭再走也不迟。”
范子鹤摇头道:“不了,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呢,情况紧急,实在不能耽搁了。”
韩羽笑着拱手道:“那好吧,那我就在河溪村恭候世子了。”
范子鹤抱拳道:“告辞。”
说完,范子鹤转身离开。
临别前,范子鹤忽然驻足道:“哦对了,在造访河溪村之前,我曾听闻有人为难韩先生,不过请韩先生放心,此事会有人妥善解决。”
韩羽躬身道:“多谢世子。”
话音落下,范子鹤潇洒地翻身上马,然后在亲兵护卫之下朝着河溪村北门而去。
看着范子鹤离开的背影,韩羽漆黑的眼瞳微微一凝。
本来,他还想着怎么搞定金大壮等人呢。
但眼下看来,似乎用不着了。
范子鹤的拜访,帮助他化解了所有隐藏在暗中的威胁。
而现在韩羽要考虑的,就该是如何反击了。
不过,关于范子鹤,韩羽倒还有个小担忧。
范子鹤此行是来镇压起义军的,但是镇压起义军,只靠他自己的班底自然不够,他还需要收服青阳县城、牧野县城和周围几座县城的朝廷兵力。
不过,这些对于范子鹤而言并非难事。
毕竟,范子鹤的身份和能力摆在那里不是只让好看的。
……
吃过早饭,韩羽继续像往常那样例行巡查。
他先去了村里的防御工事,然后又去了火铳训练场。
值此之时,陈丰年前来禀报:“韩老爷,武陵村的金大壮又来拜访了,此刻他正在会厅等着呢。”
“嗯?又来了?”
韩羽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昨天他们不是已经将所有话都说开了吗?
今日又来所谓何事?
韩羽无奈摇摇头,然后朝着会厅走去。
金大壮见到韩羽后,顿时脸上洋溢着假模假式的笑容,对着韩羽谦卑谄媚道:“韩兄真是大才,竟然能够交上范子鹤世子这样的京都红人。要知道,今天世子派人在整座青阳城内宣布,谁若是与你为敌,便是与世子为敌。”
韩羽笑道:“能得世子垂青,只是侥幸罢了。”
金大壮笑道:“韩兄说笑了,侥幸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不是?”
韩羽摇摇头,然后话锋一转,问询道:“你今日前来,应该是有别的事情吧?”
金大壮沉声道:“韩兄,昨日你大人有大量,与我冰释前嫌,所以今天,为表诚意,我有个秘密分享给韩兄。”
韩羽淡淡道:“什么秘密?”
金大壮神色凝重:“韩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与许志才之间势同水火吧?”
韩羽点点头道:“知道。”
金大壮盯着韩羽的眼睛,略一犹豫,最后鼓足勇气地道:“韩兄,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也看得出来,隐藏在青阳城内的起义军不在少数。其实……”
金大壮接着道:“其实我和许志才,我们都是起义军的暗桩。”
韩羽闻言,脑中瞬间灵光一闪。
他虽然早已经猜到了,但此刻金大壮坦然承认,倒是让韩羽有些意外。
同时,之前韩羽无法确定的事情,现在也已经完全确定。
许志才是起义军的暗桩,那他让自己给牧野县运送秋粮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而许志才和金大壮之间的争斗,应当属于起义军内部的内政了。
至于后来金大壮转而突袭自己,想必是为了策反而准备的第一步棋:恐吓。
此刻,所有思路瞬间通常。
韩羽看向金大壮,神色略显惊诧,淡淡道:“金老兄,虽然对于你们的身份我已经猜到了个大概,但此刻亲耳听到,多少还是有些震惊的。”
金大壮恭声道:“我就知道瞒不过韩兄的眼睛,既然如此,我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金大壮接着道:“自我出生起,我身上就背着起义军这个称号,而且,当年我爹在起义军中的地位还不低,但是后来,因为起义军内部的肃反运动,我爹被自己人所杀!在我爹临死前,他拼尽自己全部的关系人脉,帮助我隐姓埋名,换得了一个起义军暗桩的身份。”
韩羽道:“你之所以与许志才势同水火,想必当初在肃反运动中,就是许志才的爹杀的你爹吧?”
金大壮神色凝重地点点头:“韩兄猜得不错。我不妨再告诉韩兄一件事,其实,我金大壮虽然起义军的暗桩,但是我与起义军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我誓杀那些本就该死之人!”
金大壮看着韩羽,道:“韩兄,我金大壮此生无儿无女,孑然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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