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宏恺的笑意渐渐敛去,神色转为肃然。他缓步走到葛舒面前,语气低沉而有力:“葛舒,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有不适之处?”
葛舒缓缓抬起头,眼中交织着茫然与恐惧。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而断续:“多……多谢大人和秦仵作相救。我……我没事,只是……只是心中难以平静。”
秦妙惜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你确实该紧张。现在,我们该谈谈当年你和严潇、聂康顺合谋残害何承宇的事了。”
“那……那都是何承宇胡说的!害他的是严潇,与我无关!”葛舒急忙辩解,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无关?”秦妙惜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如刃,“那你为何要按住他的手?你分明就是和严潇、聂康顺一样的凶手!”
葛舒低下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但他……不是没死吗……”
“大声点!”秦妙惜厉声喝道。
“他不是没死吗?那我怎么算凶手?”葛舒突然爆发,声音中带着愤怒与不甘,“大人,我才是受害者!我差点被何承宇杀了,你们难道不该还我一个公道?”
“呵呵!你还想要公道?”秦妙惜怒极反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这是罪有……”
“小秦!”
梁宏恺厉声喝止,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身在这个位置,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万万说不得。
他转向葛舒,语气平和却不容置疑:“葛公子,此案经过本官已如实呈报圣上。相信圣上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公道。”
葛舒闻言,脸色骤变,慌忙摆手:“不……不必了!这次算我自认倒霉,反正我也没有受伤,区区小事怎敢惊动圣上,还是算了吧……”
梁宏恺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暗含锋芒:“此言差矣。你们是本届科考的学子,也算是天子门生。天子门生遇害,岂是小事?你说是吧?”
葛舒:“……”
被这么一解释,他顿时语塞,可这事被圣上知道,那自己……他一张脸被臊的又青又红,最终统统化作惨白。
见他沉默了,梁宏恺满意的点点头,“嗯,看来葛公子也是这般想的,那太好了!来人,送葛公子下去休息,等待圣上裁决。”
“是!”
立即有衙役上前将一脸呆滞的葛舒拖了下去。
疯狂挣扎,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
梁宏恺烦躁的扣了扣耳朵,那扰人的声音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终于舒坦的呼了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赏道:“看,这不就解决了。”
秦妙惜:“……”
果然,解决的最高境界不是解决问题,而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她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转而问道:“大人,柳如烟可离开了?”
梁宏恺的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无奈道:“还没呢!她赖在大牢里不肯走,捕头他们正给她做思想工作。”
??
赖在大牢不走?
衙役做思想工作?
怎么这话让人听不懂,就连凑起来的字也听不懂呢!
“我去看看。”
当秦妙惜来到大牢,眼前的景象让她不由得一愣。
柳如烟正端坐在牢房内的草席上,神色淡然,仿佛这里不是阴冷潮湿的牢房,而是她的闺房一般。而
捕头和几名衙役围在她身边,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语气中甚至带着几分无奈和恳求。
“柳姑娘,您看这大牢里又冷又潮,实在不是久留之地啊!您还是快些出去吧,外头已经给您备好了马车……”捕头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近乎哀求。
柳如烟却只是轻轻摇头,语气平静却坚定:“多谢各位的好意,但我还不能走。什么时候见到何承宇,我什么时候离开。”
秦妙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劝道:“柳姑娘,既然已经证明事情跟你没有关系,那你还是尽快离开吧!莫要在此停留。”
柳如烟抬眸看向秦妙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轻声道:“秦仵作,你们说我是凶手,就把我抓来大牢。现在说无罪,就将我放了,我总需要个说法吧!”
秦妙惜淡淡的笑了,“是的,那请问你为何非要给车夫那些酒呢?真的只是为了感激吗?”
那双探究的眸子看的柳如烟有片刻的慌张,不等她说话,秦妙惜自顾自的说道:“你也不用说那些违心的话,你骗得了我,但骗不了你自己,何承宇在杀葛舒时被我们当场捕获,你说不说其实都无所谓了。”
柳如烟神色骤然一变,“葛舒死了吗?”
说完,她似乎也察觉到自己问这话不合时宜,急忙闭上嘴巴。
秦妙惜朝她善意的笑笑,“走吧!这里不是你该留的地方,出去才是对你的保护。”
柳如烟沉默片刻,终于缓缓站起身,跟着秦妙惜走出了牢房。
走出大牢的那一刻,刺眼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眯
第235章就当……是我最后的告别(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