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被它缠住以来,我还真没有机会,看见它的庐山真面目。
好几次它突然出现,都是趴在我背上,想看,也只是勉强看见它的两只小手。
那双手死灰色,指甲细长尖锐,皮肤上还布满了裂痕,好似干涸大地上的一道道沟壑。
没想到,这回它不再藏着掖着。
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它到底长啥样呢?
我没少在心底描绘着它的模样,想象各种恐怖的画面。
毕竟阿姐鼓,是由双胞胎少女被割去脸皮,剜去头骨制成,那一定很血腥。
加上之前碰见的那个兜帽男,他背着的鬼就丑到爆炸了。
不仅有着一副像被福尔马林泡烂的模样,还没有眼珠子,空洞的眼窝不断渗出黑水。
瘦得只剩皮包骨,又被锁链紧紧勒住,身体完全走了形。
当时我就琢磨,我背的鬼肯定也丑得吓人吧,说不定越丑就越厉害?
小祖宗一直不肯在我面前展露真容,想必也是挺在意自己模样的。
这我倒能理解,或许生前被人割了脸皮,这也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坎。
它现在牵住我的手,我定了定神,心想着再怎么恐怖,我也得硬着头皮扛住。
绝对不能让它觉得我害怕,不然,会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还真不好说。
不料这一看,我呆了下。
眼前水雾浓重,小祖宗的身形若隐若现。
隐约能看清,她穿着一件陈旧的长袍。
长袍上绣满了密密麻麻,神秘的藏文符号,还有诡异的暗红图腾。
让我大为意外的是,她并没有我预料中那般抽象,丑得无边无际。
我终于是看清了她的长相——
小祖宗竟然有两张脸,分别长在左右两侧,前后耷拉着柔顺却毫无生气的黑发。
左边那张脸,额头光洁又饱满,眉毛细长,走势自然流畅,从眉头到眉梢,粗细变化均匀。
双眼间距恰到好处,黑眸占据整个眼眶,没有一丝眼白,黑得深邃无比,透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
鼻梁挺直,线条从山根到鼻尖一气呵成,鼻翼微微内收。
嘴唇厚薄适中,唇线清晰,颜色是暗沉的殷红,好像刚吸食过鲜血。
她的头180°一转。
另一张脸随之显现,不过这张脸却看不见五官,平整得好像鼓面,泛着老旧的黄色。
我立马明白,这对双胞胎姐妹是合在一起了。
它转动脑袋不是为了让我瞧得真切,而是在调整。
让有五官的脸到了正前方,没有五官的脸,则被头发包裹起来。
虽说这很诡异,但实话说,我倒是没觉得吓人。
那眉眼、那轮廓,怎么看都透着精致劲儿。
甚至我心里冒出个荒唐念头:还挺漂亮的怎么回事呢?
好吧,定是这段时间丑怪玩意见多了,瞧小祖宗竟觉得眉清目秀。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不是都说鬼不可控吗?
养阴匠也没法对自己背着的鬼发号施令,鬼想干什么全凭心情,心思更是难猜。
可小祖宗自现身到现在,却出奇的安静,没有直接大开杀戒。
我心里突然涌起一种奇妙感觉,好像它在等我下达指令?
此时,或许是小祖宗的压迫感太强。
高马尾女人一脸紧张,双眼死死盯着小祖宗,右手搭在战术腰包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胖子双手合十,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正在念很厉害的咒语,准备开大招。
大疤脸没了先前的嚣张,缩着脖子,脚步轻轻往后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唐家那边。
以老张头为首的一伙人身体紧绷,大气都不敢出,额头上布满细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陈家那些原本看戏的人,脸上的从容也消失殆尽。有人满脸好奇,微微探着身子;
有个戴小圆墨镜的大叔,掏出一个龟甲状的玩意,在手中摆弄,眼神中满是探究。
这些人的反应,让我不禁想起小时候看的僵尸片。
僵尸一出现,全场瞬间安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哈哈哈!
我心里别提多畅快了,小祖宗又一次给我长脸,它的出现,瞬间镇压全场。
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我压低声音,用请求的口吻对小祖宗说:
“那个脸上有疤的,给我教训他一下?”
想着小祖宗大概率不会听我差遣,毕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它也就在我快死时,才肯出来兜底。
所以,我说话时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没想到幸福来得太突然,话刚说完,就感觉被它小手牵着的束缚感一松。
说时迟那时快,小祖宗瞬间消失在原地。
根本没看清它的动作,比闪电还快,眨眼间就
77:阿姐鼓,双胞胎现身(1/3),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