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善死者不亡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番外 帮留学生作弊(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俞灿其实很喜欢兄长每周在家里举办的读书会,她能通过这些留学生了解和她不一样的世界。

    有个留学生女孩子叫做齐引娣,可是兄长总是称呼她为齐斯咏同学(法文名字:Sillon),她听了之后总是一脸开心和敬佩。

    俞灿喜欢同她说话,不是因为她是北平大学的第一名,而是因为她有的时候有些举动像长姐,总是无时无刻都在照顾别人。

    比如俞灿说,这个糖果好吃、哪个点心还不错时,她总是笑着点头。

    在校园相遇,齐斯咏总会笑眯眯地从书包里拿出俞灿提及的糖果或点心,甚至有时还会亲手制作相同口味的带来。

    俞灿听过齐斯咏同学说家乡广西桂林,俞灿觉得她确实像她的故乡青山一样秀美恬静,像故乡的碧水一样纯真活泼。

    偶尔俞灿有几门功课考试不是特别好时,十分沮丧,就不愿意回家,她就在校园的花园里看小虫子和蝴蝶,走走停停,踢小石子。

    齐斯咏见到,也陪着俞灿,了解俞灿不回家是课业成绩不好怕兄长责骂,不敢回家,她也是笑着,扯扯俞灿的手,陪着她。

    俞灿赌气说:“真的,下辈子一定要当兄长的学生,当长兄的妹妹真的是太可怜。”

    齐斯咏拉着俞灿的手,陪着她漫不经心的往回家的路上走,一边讲述自己的童年:“

    “我家是个封建礼教根深蒂固的大族,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规矩像沉重的枷锁,压得人喘不过气。

    我亲眼目睹家族里的女性在封建礼教的迫害下,上演着一幕幕悲剧,时常为自己身为女孩而感到悲哀。

    直到见到你,我才知道,原来女孩子的生活,还能这样过!能比男孩子更加精彩灿烂!

    我有八个亲姑妈,其中六个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按照族里的规矩,寡妇再嫁被视为伤风败俗,会被绑到祠堂受审、示众,甚至被绑在梯子上,压上大石头,倒插进水塘淹死,以此来洗刷家族的‘耻辱’。

    可男人却截然不同,他们不仅能停妻再娶,还能三妻四妾。我的姑妈们失去丈夫后,只能回娘家依靠兄弟施舍度日,生活孤寂无比。其中小姑妈的遭遇,对我触动最大。”

    俞灿听得入神,心中泛起阵阵同情。

    齐斯咏继续说道:“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小姑,她是个才女,我常跟她学诗、写字、绣花。

    不幸的是,她21岁就守了寡,回到娘家。

    后来,她偷偷与一个青年相爱,却不敢谈及结婚,只能偷偷往来。她怀孕后,因害怕事情败露,自己找药堕胎。

    不知怎的,事情还是泄露了,族里的长辈们不依不饶,逼她说出男方,还要将她绑去祠堂。她走投无路,喝了过量堕胎药,最终大出血,死在床上三天三夜,都无人问津。就连兄弟姐妹们都嫌她丢人,不愿出面为她办丧事。”

    齐斯咏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悲愤:“我得知小姑去世,从学校偷偷跑回去看她。

    只见她身下一片殷红的血迹,脸色煞白,痛苦地扭曲着,双眼无神却瞪得老大,在无声地控诉这世道的不公。

    回到家,我苦苦哀求父亲为小姑办理丧事。父亲生性善良笃厚,母亲能干貌美,他们疼爱我,经不住我跪地苦苦恳求,出面操办。

    可族里人却不许将小姑葬入祖坟,无奈之下,只能把她草草葬在乱坟岗。”

    我的家族里,父母算是开明的了,让我去上学,然而我母亲依旧认为“女子红颜多薄命”�6�7,她对我愈是疼爱,看管得也就愈是严格,可怜的母亲点着小脚,一刻不听的刺绣纺织,只要我从学校放假回到家里,她就拿着绣品坐在我身边,说起:�6�7“女孩子家在外面要坐有坐相,站有站相,别一天到晚像个野小子似的。

    要笑莫露齿,话不高声,免得婶子、大娘说我们没家教……”

    母亲因过度操劳,年仅30多岁就离世了。

    那时我17岁,下面还有三个年幼的弟妹,最小的弟弟才4岁。

    族里的婶子大娘不仅不同情帮助我们,还欺负父亲老实。父亲没了母亲的操持,六神无主,不久也患上重病。为给父亲治病,家产变卖殆尽,我只能中断学业,在家照顾家人。”

    当时学校的老师白老师(白崇禧将军)为了不荒废我的学业,几番托人送我求学考试,又遇到了俞教授(俞曜)我才得以出国读书,家中弟弟妹妹也承蒙俞教授派人照料起居和学业。”

    俞灿听得入了神,一眨眼已经到家,还是磨磨蹭蹭不愿意进去。

    齐斯咏拍拍俞灿肩膀说:“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幸福快乐的女孩,你兄长不以传统礼教束缚你,而是注重培养你的眼界和格局。俞灿同学,你要加油啊!莫辜负兄长们的期望。”

    俞灿抬头,也许小小的她,感受到了自己的幸运,也明白了身上承载的期望。这一刻,她有了一些努力成长的决心,为自己,也为那些在困境中挣扎的女性,去追求更广阔自由的天地。

    不辜

番外 帮留学生作弊(二)(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