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在家中闷了两天,也想不出个头绪来,索性出去走走,他换了一身便衣,在这清水县城中到处乱逛。
他心中有事,信步而行,走了一阵,抬头一看,蓦然一惊,原来他竟然来到了冯素心家的门前。
他隔着围墙往里张望,只见这房子已破败得厉害了,院中生满了杂草,想是无人打理之故,正要转身回去,忽听一人道:“此处本也有个好景致,只是大官人来到晚了!”
杨凡循声望去,只见对面街角上开了一个小小茶馆,一个老妇人笑道:“大官人可也要吃一盏梅汤吗?要不要多加些酸?”
杨凡心中一动,笑道:“走得累了,正要来一碗茶解渴!”迈步进了店子。
那老妇人自去盛了一碗梅汤给他。杨凡端了细细啜饮,道:“适才您老说此处也有些好景致,却在何处?”
那婆子笑道:“大官人是个明白人,怎么糊弄我老太太?这里的景致本是极好的,连老婆子这汤馆也跟着沾光,只是春去花落,零落成尘,那便没什么好看的了!”
杨凡听她话中有话,却不好直说,只好道:“我也是前些日子听人说这里有些景色,因此过来看看,其实这破落街角,有什么好看?”
那婆子笑道:“因此老婆子说你来的晚了!若早两个月,这街头巷尾,便是来赏花的人也够你看的!”
杨凡知这婆子是个人精,伸手掏出几钱散碎银子,扔给你婆子,道:“有话不妨直说,不要吞吞吐吐!”
那婆子凑过来道:“大官人是个面生的,想必是第一次来”,她一指那破落院子道:“原本这里住着一个娘子,生得极是俊俏,本来他家男人在衙门中当差,这街面上倒也平静,后来他男人去接县大老爷上任时,给山贼杀了,从此这门前一棵花树,引得多少狂蜂浪蝶?”
杨凡笑道:“这寡妇也是肉做的,难道便抵挡得住?”
那婆子道:“可还别说,这娘子虽然穷困,倒也是个有志气的,这门前来来回回,有钱的有貌的,谁不想将这花朵一样的娘子讨回家去做个小的?可偏偏这娘子把持得住!”
她叹了口气,道:“那时也不知多少男子,俱来婆子处央求,要我做个媒人,去给说和说和,可那娘子并不见人,只在每日清晨里出门,去些大户人家取些脏衣服浆洗度日。”
杨凡道:“想不到这小娘子还有这般定力!”
那婆子冷笑道:“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这食髓之味的妇人,少了男人可还得了?初时婆子我也道她是个有志气守节的,却不想后来还是给人坏了身子!”
杨凡奇道:“是哪个有这般本领?攻破这铜墙铁壁?”
那婆子笑道:“人大凡抵不过一个命字。初时老婆子见她立志守节,心中也是佩服的,又见她养了一个孩子,日子过得艰难,因此也时常帮她揽些生意,我这铺子中来往的人,婆子也帮着问一句有没有要浆洗衣衫的,别说,那真拉来了一位大主顾!”
杨凡心中一动,道:“却是哪个?”
那婆子叹气道:“便是城北的赖三。这赖三自来喜欢拈花惹草,那一日来我这里坐了,听说那娘子替人浆洗衣衫,便说他家中用得着的,要婆子介绍那娘子去,也算做一件好事!”
杨凡道:“敢是这娘子嫁了给他做小?”
那婆子摇头道:“官人果然是外地来的,连这大事也不知道,若真是如你所说,老婆子也算作了一桩好事!”
杨凡心中暗道:“要破此案,便在这婆子身上了!”口中却道:“难不成还有什么变故?”
那婆子道:“如今那赖三给这娘子打死在北门城墙下,这娘子也给抓去了大牢中,只是可惜了她那个伶俐的娃儿!”
杨凡心中大喜,又扔了点散碎银子给这婆子。原来这婆子姓徐,平常卖些汤汤水水度日,也给人拉线做媒。
杨凡离了茶馆,回到总铺,叫来老鸟,道:“你带人去西衙前八字墙上贴一张布告,只道咱们快班捉了一个惯偷,从他身上搜出纹银三十余两,据这惯偷说,银两是他本月初四日在北城墙下拾得,咱们这一番张贴布告,便是要搜寻失主,若是无人认领,想必这钱财必是他偷来的,到时候治他个盗窃加欺瞒公差,二罪归一!”
老鸟奇道:“班头这是何意?”
杨凡笑道:“冯素心这案子难便难在没一个见证,可那那城北是个热闹的去处,左近多的是赌坊酒楼,喝酒赌博闹到凌晨又不是什么稀罕事,只不过这一桩杀人案子,纵然有人见了,也不愿蹚这浑水罢了!”
老鸟点头道:“班头说的有理,只是若是有人冒领,那又怎么办?”
杨凡冷笑道:“这有何难?这城北又不是偏僻的去处,若是有人真的在此遗失了银子,岂有不被捡走的道理?因此若有人来领,你便先问他何时丢失,他若说是白天,那便是假的了!若说是凌晨,那领来仔细询问!”
老鸟挠头道:“若那人说是前一晚丢失,咱们可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赔银子?”
杨凡哈哈
第四十九章 神探好干 好人难当(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