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县令见有了人证,也不敢怠慢,道:“既是人证,那便说说看,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上前道:“启禀大老爷,小人乃是过往的行商,专一贩卖布匹出关去的。”
黄师爷问道:“你姓甚名谁?籍贯何处?”
那人道:“小人名唤彭四,乃是咱们荣华洲定北县人士!”又道:“小人前几日贩卖布匹路经清水县北门,见饥民骚动,唯恐被殃及,因此赶了驴子躲在树丛之中,却见这人!”他一指杨凡,道:“这人背负一个容貌俊俏的少女躲进树丛,小人不敢出声,只好隐藏起来,过了不久,那灾民俱都散了!”
他眼神中露出犹豫的神色,郭洪叫道:“怕什么怕?有大老爷给你做主!”
彭四点头道:“我见那少女不断挣扎,从这姓杨的背上跳了下来,这姓杨的嬉皮笑脸,扯住那少女的衣服强行求欢!那少女不肯,边叫边逃!”
黄师爷沉声道:“你可认得清楚?真是这人吗?”
那彭四上前两步,仔细打量杨凡片刻,点头道:“没错,就是此人,此人口中说些无耻话语,说什么他是清水县衙门中的班头,这少女若是从了他,便有无尽的荣华富贵享受!”
董县令道:“你可见他杀了那少女吗?”
彭四摇头道:“小人听他说自己是班头,哪敢出头,见他们去的远了,这才牵了驴子进城!倒是未曾见他杀人!”
旁边一个胖大妇人道:“民女家乡连年受灾,因此来到县城附近讨生活,专一给人浆洗衣物为生,那天民女正在清水河边洗衣服,便听有人来到,民女唯恐遇到劫财劫色的淫贼,因此躲了起来,却见这人”,她也一指杨凡,道:“他背了一个女子来到河边,左右看看无人,便将那女人抛入河中!”
董县令皱眉道:“你可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了吗?”
那妇人摇头答道:“当时天色已晚,民妇倒未曾看到那女子的容貌,只是那女子全身赤裸,身上并无半缕衣衫!”
黄师爷又道:“那你能确定抛尸之人便是这地上躺着的吗?”
那妇人看看杨凡,道:“模样有些像,服色也差不多!十九是他!”
董县令点点头,看看黄师爷,黄师爷心道:“看来这事竟是真的,想是这杨凡见那周家小姐生得俊俏,又是身在荒山野岭之中,只道此事做的无人知晓,因此奸杀了周小姐,却将尸身抛在河中!”
他有心要出脱杨凡,忙道:“此事颇有蹊跷,这两个人证虽指证杨班头调戏妇女在先,又抛尸在后,可他二人并不识得周家小姐,怎能确定那女子便是周家千金?”
他也是心中慌乱,这话虽是要出脱杨凡,却已认定杨凡必是奸杀的那少女,只是不确定被奸杀的是周家小姐罢了。
那周教谕刚给人救得醒转过来,听了这话,跳脚骂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还要包庇这姓杨的!天日昭昭,岂有此理!县尊大老爷若不将这姓杨的定罪,下官拼了功名不要,也一定要告上州府去!”
董县令沉吟道:“人命关天,自然不容本官不理,只是其中尚有蹊跷,这杨凡又在昏迷当中,以本官所见,到底还是要等杨凡醒转过来详加讯问才是!”
郭洪叫道:“大老爷此话差了,杨凡将周小姐抛尸在清水河中,这一件命案除了两个人证还有什么证据?当日大家都看着是杨凡将周小姐背走,这两个证人又见杨凡调戏周小姐不成杀人抛尸,还有什么疑问?”
周家一众妇女扯了董县令大哭道:“你这狗官说要等这姓杨的醒来,若是他一日不醒便怎样?若是他数月不醒又怎么样?难道便要咱家女儿枉死了吗?”
董县令心中也自信了是杨凡奸杀了这女孩儿,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纵然自己要保杨凡,看来也是不可能了。何况周教谕虽然是个闲官,到底也是朝廷钦命的命官,若是他真的告上州府去,只怕麻烦便要上身了。
当下一咬牙,道:“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吵!本官这便定案!”
杨凡躺在地上一听,我艹,再不说话只怕就要玩完了啊!刚想起身,便听身边一阵惊呼道:“这姓杨的要尸变了!”刀光晃动,吓得杨凡又不敢动了。
莫书吏叫道:“大家还等什么?快将这姓杨的碎尸万段!”
众衙役却不敢动手,齐齐望着董县令,只待他一声令下。
董县令是个商人出身,本来千里为官只为财,没想到财没发倒惹了这么一堆烂事,便要下命令。
杨凡心说,完了完了,古语说束手就擒,引颈受戮!这特么不就是说我吗?看来这一回是输得惨了!不知道这几十把刀一起砍下来,老子是不是还有穿越的机会啊?
正在此时,忽然堂下又是一阵大乱,杨凡听得脚步声响,有人叫道:“这是什么所在?你们这群尼姑闯进来做什么?”
倒是黄师爷是个机灵的,忙道:“快请师太们进来,这杨班头既然中了僵毒,说不定佛法可以化解!”
杨凡眯缝了眼睛从人群中看去,却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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