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货运司机们开精神类药物的丁医生吗?”我有些难以置信,又重复的问了句。
梁皓渺笃定的点点头:“是的沈医生,你没有听错,就是这位资本的刽子手,被抓了。”
我只觉得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跟梁皓渺都很清楚丁医生被抓意味着什么。
作为关键认证,警方找到了他,就意味着货运公司的所作所为会在一夜之间公之于众,那些在车祸中的受害者也有了讨说法的地方。
而我,莫名其妙被牵扯到这起案件中的我,犹如踩在钢丝线上随时可能跌的粉身碎骨的我,也迎来了能说理的时刻。
“这都多大了,怎么还哭鼻子呢?”
我听着梁皓渺的调侃声,硬生生的把眼泪逼回去,答谢道:“谢谢你梁医生,大老远的跑过来告诉我。”
“气什么,”梁皓渺腼腆一笑,提议道,“对了,我知道有家面馆味道很不错,沈医生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我昨晚没胃口,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听梁皓渺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饿了。
“好,”我答应的爽快,又话锋一转道,“我请。”
手腕一紧,梁皓渺已经拉着我往前走,我看着被他握紧的右手,慌张的往回缩了缩。
梁皓渺回头瞄了我一眼,视线落在他牵着我的手上,跟抓了个烫手山芋一样忙不迭的松开,带着歉意道:“抱歉啊,我……”
我被他大大咧咧又滑稽的样子给逗笑了。
清晨六点的京港还处在一片静谧中。
绕过雾蒙蒙的街道,穿过寂静的小巷,我们来到了一家看着有些年代的老面馆,还没进门,鼻尖就充斥着浓浓的大骨香味儿,以一个做了三年的美食爱好者来看,这汤至少炖了一两个小时。
“哟,梁医生啊,”一位看着面善的中年男人过来跟梁皓渺打招呼,视线在我的脸上短暂的停留了两秒,惊讶道,“交女朋友了?”
梁皓渺摇摇头:“难兄难弟。”
老板也没多嘴:“那就老样子,两碗?”
“行,她的那碗不要葱花。”
正在摆放餐具的我手一滞,视线落在梁皓渺脸上时,看到了他得意的笑。
“之前跟沈医生一起吃饭的时候瞧见了,”他看出了我的疑惑,“汤底的葱花.都还在,所以我没猜错吧?”
我在家煲汤的时候会加些葱白去腥,但很少在汤上洒葱花,出门聚餐时又不能明目张胆把葱花挑出来,所以一碗汤喝完时汤底会剩下骨渣和葱花。
我自诩做的谨慎,我没想到还是被梁皓渺察觉到了。
我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没一会,两碗热气腾腾的六鲜面上桌,汤汁浓郁,肉质鲜嫩,连碗中的面条儿吃起来都劲道有力,堪称一绝。
坐在对面的梁皓渺更是吃的津津有味。
小巷的早餐店,氤氲的热气,口感好的面馆儿,还有一起品尝美食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跟我结婚初期的遐想如出一辙。
只是那时候,我最期待的坐在对面的人,是纪云州。
事实上我们也一起去街上吃过一次早餐,但纪云州养尊处优惯了,落座后就拿起了餐巾纸,巴不得把整个店都消个毒。
我们终究不是一类人。
“沈医生?”
梁皓渺的提醒声拉回了我的思绪。
“这可是家老字号,沈医生如果上夜班,下班后可以直接过来,”梁皓渺耐心的提醒我,“正好赶上老板开门,不错吧?”
我看着梁皓渺那双如星星般耀眼的眸子,轻轻地点点头。
饭后,我们两人一起赶往京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从我们进入医院的那一刻起,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
梁皓渺也察觉到了异常。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猜是因为论文的事,预感应该有事发生,直到在电梯口撞见护士长。
“你两还不知道吗?”护士长压低声音,解惑道:“听说今早手术室那边辞退了一名护士,我猜跟调查组有关。”
提到调查组,我立即想到昨天的事故,再联想辞退一事,询问道:“难道说,电子病历是小护士动的手脚?”
护士长目不转睛的看着我,虽然没有正面回应,但已经给了答案。
片刻后又补充道:“这些重要的内容云端肯定是有备份的,如果我没猜错,院里应该很快会出告示。”
果不其然,一小时后,小于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出告示了,月月姐你沉冤得雪了。”
我特意跑到一楼大厅去看告示。
内容中公布了我进行麻醉手术的全过程,包括麻醉药的用量,时间等等细节,并得出结论:沈医生的麻醉过程完全符合一名专业的麻醉医生的职业素养。
我暗暗松了口气。
一切好像都在往积极地方向发展。
却不料回科室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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