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门小户,娶个填房没那么多讲究。
上下点头,事情就这么定了。
说去说来,算是给新来的姑娘添了个名分。
而原先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
一屋容两女,并非长久之计。
半夜入睡后,朱游侧躺贴着幼娘小声说:“今儿得了十两银子,一早请村里的小工来院子里盖两间新楼。”
这是原先都计划好的,不过先前没钱,现在有钱。
朱游就想该付诸行动。
然而幼娘却小声问了一句:“当家的,县里的宅子要多少银子才够?”
朱游一愣,心说上次讨论新居时,幼娘是反对买新院子的,怎么突然问县城的宅子?
朱游对这个世界没有半点儿归属感,住在哪儿无所谓,关键是要跟幼娘一起。
如果可以选,朱游倾向于三水县。
毕竟是县城,各方面条件要好,生活也更方便,接触到的人也上档次。
成天窝在这么个小村子,天天为邻里间的矛盾扯皮,说的都是些家长里短。
待久了人的格局就会变小。
来了古代,朱游当然是要一展拳脚,往高处爬,不管是经商还是从政,总要离开这一亩三分地。
幼娘能问出这话,朱游心里倒也高兴,只是不知道幼娘为何突然变了。
见朱游有些发愣,幼娘猜出了男人的心思,
幼娘的神情有些落寞,只说了一句想走出去看看。
幼娘没说真心话,今日在村长院子遭遇的一切让这个老实本分的村妇寒了心。
平日里和和气气的邻里,为了得到自家的秘方,没有丝毫人情可言。
那些诋毁她的话,幼娘心里都记着。
那些人的尖酸刻薄突然就让幼娘对上河村没有了丝毫留恋。
还有村长的言行,也让幼娘意识到只有让自己这个家发展壮大,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
以前没有出走的机会,现在幼娘想追随男人的步伐,出去看看更高更远的世界。
枕边密语,有了决断,明日一早就去三水县逛逛。
且问三水县的宅院卖价和租价。
他还欠着崔大兴二十两银子,人家进货没有提抵债,朱游实在厚不得脸皮再去油铺账上划钱。
就手头上的十两银子,朱游自觉是少了些,咱先租个院子住着当是绰绰有余的。
今夜,朱游不得眠,半夜里独望天窗星空思绪万千。
今日纳妾,明日搬家,意味生活步入正轨。
但烦心之事也有,一是信不过洛花,二是幼娘的味道未尝。
头一个女人还没推到,第二个又来了。
朱游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恼。
想着,屋子门开了又关了。
没有一点儿声响,如果不是开门的时候月光透入屋子,朱游就是醒着也没发现异常。
关门之后,房间另一头的地铺没了人,洛花出去了。
朱游下意识地有了一点疑惑,但很快又觉得是自己多心。
起夜又不是什么稀罕事,谁不会半夜里方便一下?
洛花半夜出门,应是方便去了。
可朱游的心里有些古怪,总觉得事情哪儿不合情理。
想了一分钟,朱游发现了古怪何在。
洛花起夜的声响太小,跟夜猫一样,如果不是开门的瞬间,朱游根本发现不了。
官家小姐都是轻手轻脚的吗?
带着这个疑惑,朱游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觉醒来,村子嘈杂一片。
朱游揉着眼睛,发现洛花再给小婉穿衣裳。
看到朱游醒来,洛花赶紧问了一声好:“当家的,早好。”
朱游还未应答,幼娘嘭的一下推开门,只见她一脸惊慌:“当家的,出事儿了!”
“什么事这么的慌张?”
“陈四媳妇人没了!”
“什么?”
朱游懵了一下,赶紧揉了揉脸,消息有些突然。
“人没了?”
“是!外面闹着呢!陈四媳妇娘家人从邻村过来了,要陈家给一个说法。”幼娘忧心忡忡地说。
“没了就没了,幼娘你何须慌张。”
“陈家媳妇的死跟咱家有关系……要不是昨儿在村长家里扇自己耳光,怕是死不了的。这事儿会不会引到咱们身上?”
洛花插嘴道:“姐姐不必担心,我也听说了,说陈家媳妇的致命伤是陈三踩的那一脚,伤了內府,没有医治。咱们一家又没人动手的,怎么会算在咱们头上?当家的说是不?”
“因为陈三踩了一脚给踩死的?”朱游嘀咕着,起身穿衣裳。
洛花将小婉放在床上,又过来给朱游穿衣,俨然是一家媳妇的姿态,看来是融入到了新的身份当中。
朱游感觉事情蹊跷,昨天他见过陈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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