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件事就成了明德帝的忌讳,他眸光死死的看向张尚书,帝王的威压展露无遗。
感受到明德帝的不悦,张尚书当即吓得两股战战、身体抖如筛糠,方才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狼狈。
“回陛下,老臣所言句句属实啊!”
“哼,”明德帝冷哼几声,“回答朕,此事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证据?!
张尚书一愣,他哪里来的确凿证据,方才那些不过是他臆想的而已。
他笃定萧霆墨常年征战,必然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之事,他如此说不过是报复镇国侯府对他的诬陷,想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罢了。
“你无凭无据,张口就要污蔑镇国侯府世子萧霆墨,你可知他乃是我大魏赫赫威名的战神,他的战神之名是朕亲封的。”
“如今你空口白牙的污蔑,与怀疑朕有何不同,张爱卿,你好大的胆子啊!”
明德帝话一出口,张尚书的脑袋再次贴着地面,“臣不敢,求陛下息怒。”
“息怒?”
“呵,难不成你还想说是朕冤枉了你不成?”
“臣不敢,臣有罪!”张尚书的声音发着颤,整个人都不停的抖啊抖。
明德帝不愿再多看他一眼,他刚想张口发落张尚书,李德全就低着头、双手捧着一个信件,步履匆匆呈了上来。
“陛下,这是太后娘娘着人送来的,说是十分重要,让您务必看看。”
明德帝抬手接过信件阅了起来,越看他眉头皱的越紧,眼尾的余光打量了张尚书几眼。
皇帝如此诡异的举动,让张尚书不由得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股凉意自明德帝那边袭来,直达他的天灵感。
这让他差点吓尿了。
“陛...陛下——”
“你闭嘴。”明德帝抓起一旁的砚台就直直朝着张尚书砸去,边砸边骂,“你个老匹夫!”
话落,“咣当!”一声,砚台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张尚书的脑袋上,他顿时血流如注,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看得一旁的镇国侯眼皮子狂跳——
夭寿哦,幸福来得这么突然吗?
敌方那惹人生厌的嘴,终于不再冒出令他不悦的话了。
镇国侯眨巴眨巴下眼睛,毕恭毕敬的趴在地上道,“陛下圣明!陛下——”
他刚开口,明德帝一转头,勒令道,“你也闭嘴,别以为朕不知道,今晚你也给他上了不少的眼药水。”
说着,他不悦的看了镇国侯一眼,心道:都是千年的狐狸,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一刻钟前,太后的慈宁宫。
宁氏在萧嫣然的搀扶下,泪水涟涟的给太后请安。
“起来吧,今日侯府发生的事情,哀家刚才有所耳闻,但哀家还想听你亲自说。”
太后此话让宁氏的心咯噔一下,她抬眸看向屋内的其他人,太后会意,一摆手,满宫的宫女尽数退到宫外守着。
“好了,说吧,如实说,你知道哀家最不喜人欺瞒。”言外之意就是她不太信外面的传言。
宁氏敛眉垂眸,衡量一瞬后,淡淡道,“太后圣明,臣妇这点小把戏到底瞒不过你的法眼。”
“那是,你也不想想哀家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样,哀家心里还能不清楚?”
“告诉哀家,何事会让你如此逼真的谨慎对待?”
太后听到宫人汇报侯府发生的事,尤其听到宁氏悲伤欲绝时,笃定这其中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母后。”宁氏一脸凝重的看向太后,叫出了她未出嫁前向太后撒娇时的称呼。
太后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好好好,哀家能听到你再叫哀家一声母后真好!”
“说吧。”太后叹了几口气,“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你与哀家说说,哀家给你做主!”
宁氏点头,“回母后,正如您先前想的那般,此事臣妾确实是用了计谋,但也是无奈之举......”
“墨儿中毒实在是蹊跷,臣妾排查了侯府所有人竟然一无所获,这让臣妾心生不安极了,于是就让桂嬷嬷陪同着出去散散心,谁曾想竟在假山后面听到了一些秘密——”
“这才得知,原来尚书府表面看着清廉,实则每个月竟然有十万两白银的黑账,且那婆子竟与我府内的下人行那苟且之事,加上墨儿遇刺本就与细作有关,于是断定这两人必然也并非真正的大魏百姓......”
“原本一切审讯很顺利,却不曾想那婆子得了自由之后,竟会突然发疯,直接给那奸夫喂了毒,之后她也失语......”
“无奈之下,我只能演戏让这婆子和张尚书对峙,却不想事情发展成了这样......”
宁氏半真半假的说到最后,还不忘深深的叹口气。
“太后娘娘,臣妾知道此事做的鲁莽,但事关细作、牵涉大魏安危......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太后劝皇帝放长线钓大鱼(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