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那张脸并没怎么变过
偷船事件最终以严驿赔钱解决,狡猾的严驿不顾偷船贼的名誉居然向船主提出租船的要求,在花花绿绿的钞票下船主动了心,以一千块钱的价格将船租给我们使用七天。这惹得其他船主看我们更加眼红,我直担心这伙人会不会见财起意将我俩直接扔湖里。
幸好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大伙都散了去,严驿没有再去划船,任它就在湖中心飘飘荡荡地打转。
夜里的风起了来,湖里落了一片星星和澄清的月光。
我偎在他的怀中,听着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嘶哑的喘息声,他的气息转瞬中变得粗重,手开始不安份在在我的身体上游走。我伸手轻轻拍他的脸颊,笑道:“不要想什么歪心思。”
“哈哈,簌簌你真厉害,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了。你看良辰美景,佳人在侧,可惜我这歪心思只能是歪心思而不能行动,实在是遗憾啊。要是能在这月下和你共度春宵,那可是……”
他满脸自得,摇头晃脑地,看得我真想给他一顿好打。“呸,越来越下流了。也不怕羞,都让你儿子听见了。”
“簌簌,你重男轻女。”他大呼小叫。
我喝停他,道:“重男轻女咋了,我就是觉得生个小帅哥有成就感嘛。”
“可是我希望再有个小簌簌让我疼嘛。”
我笑着不再说话,靠着他的怀里睡去,夜里这么静,让人的思绪不觉飘远。依稀神智迷蒙中听得他在耳边说:“簌簌,我其实是个没有事业心的男人,这辈子我最想要的是一个安定和睦的家,谢谢有你的出现。”他哪里知道,我也是个没有事业心的女人,这辈子最想要的是一个疼爱我的男人,我感谢他的出现。
湖里的风轻轻地拂在面庞上,仿佛就在他的温柔的抚摸中睡了去。
第二日醒来是在家中的床上,房里的窗帘敞开了半边,外面明亮的日光几乎快要溜到床尾。我伸手朝左边摸了摸,身旁没有人,赶紧披衣爬起,在房里找了一圈没有瞧见严驿的人影。疑惑地洗漱完准备出门寻他,便瞧见他提着大袋小袋子快步如飞地赶过来。
“簌簌,昨天弄坏你的菜,今天我买菜向你陪罪,以后不要打我了。”他笑呵呵地,从额上渗出的细密的汗滴不住地往滚落。
外面大日头晒得热,我忙拉他进屋,浸了一条湿毛巾给他擦汗。
“饿不饿,我做饭给你吃。”他点头拉住我一齐进厨房,瞧见他买的菜中有肉,我便先做了一碗肉丝面哄他吃下,然后赶他出厨房。严驿要是呆在厨房里,我估计几个小时都做不好几个菜。
做好饭后却发现严驿在房中已经睡着,见他睡得香甜我不忍心叫醒他,只得轻轻关上门出来。
想着闲着无事我便打算给屋子做下清洁,也总不能弄得一团乱再请人收拾。去厨房拿了棕丝扫帚,从二楼开始打扫,扫去地上的细灰尘后,我提了桶和拖把上楼。
拖了一阵地后有些气喘不过的感觉,便在隔壁的房间的床上坐下来。这是我父母生前的房间,房里的摆设和十几年前一模一样没有变动过,母亲是个很细心的人,无论拿了什么东西最后她都会放回原处。现在想来母亲其实是个很固执的人,她不喜欢变动,即使父亲后来去了县里,她依然固执地守候在这个小房间里。房里的摆设并不多,靠在右边的墙放着一张大红色的古朴素雅的床,据说这张床是母亲出嫁时外祖父特地找一个很出名的木匠打造的,所以母亲很爱惜这张床,每每地把它擦得很亮,就好像永远是新婚时婚床。可是她哪里又能想到,只不过是十来年的时间,那张床便就真的成了无人使用的摆设。
对着床的是个一米多高的电视柜,里面放着一台康佳的彩电,在柜子的下面一格中则放着当时最时新的录相机。九十年代正是录相盛行的时候,父亲也买了一台回来供我和母亲解闷看。
靠着窗前放着的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圆形的小闹钟,此时那闹钟也早停了摆,默默无声地杵在那里。我记得幼年的时候,常看见母亲坐在桌前写东西,那是个黑皮套的大笔记簿,我趁母亲不注意的时候曾偷偷地翻看过,那个大笔记簿里写满了字。
可惜的是那时我太小,无法识得里面的字,也无法了解母亲。
但有的时候,我会瞧见母亲在桌前边写边流泪,也曾问过母亲为什么流泪,却又轻易地被哄骗了。母亲说是高兴,可是现在想来这世上能有多少事让人欢喜地流泪。
那个大笔记簿里到底记载了些什么,是母亲的故事吗。
我突然想追寻那个大笔记簿的下落,毕竟只有从那里面才能了解到母亲,思前想后半天我竟真的动手在房间里找起来,抽屉里,衣柜里,箱子中,这间房被我翻了一个遍,别说那大笔记簿,就连有一张母亲字迹的纸都没有。
想着,可能母亲在去世前已经将大笔记簿毁了去,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心事被人知道。
我放弃了寻找母亲秘密的心思。这个屋里,不仅有父亲和严驿的秘密,也藏有母亲更不为人所知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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