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你的弥补没意义
江辞树自己也说不清,对方离开,是否真的能彻底轻松,又或者会空荡。
现在只觉脑袋乱轰轰,索性抓了钥匙出门,想给自己放个风。
小姨看见他出门,也懒得问,只坐沙发上翻杂志,心想这日子可真够闹腾。
厨房里那壶水“咕嘟”作响,像极了屋内压抑至极的气氛,一触即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门内的颜辞镜没再吵闹,却心底沉沉浮浮。
“好不容易到这,我绝不会轻易退缩。”
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却又不知道下一步怎样做,一切都乱成麻。
与此同时,江辞树走在街头,看着来往行人和陌生面孔,心里最后一点冷静也难以维持。
想抽烟,却摸遍口袋也没找到烟盒,只好猛地踢了路边小石子发泄。
石子弹向前方,撞在墙上又反弹到一辆停靠的车旁,险些引发误会。
车里坐着个外国大叔,探头大喊几声,江辞树懒得搭理,加快步子走远。
“该死的,还是能走多远逃多远。”
江辞树自言自语,却也明白再怎么逃,都摆脱不了那段纠缠。
小姨这里只是暂时的掩护,如今对方已经寻来,想再躲空也难。
江辞树在外面晃荡半夜,直到天色暗沉,才带着满腔乱绪回到家。
开门第一眼,发现厅里只开着一盏微弱台灯,小姨不在,四周寂静。
“那女人是睡了吗,还是又病倒了?”
江辞树嘴上骂,却脚步放轻,担心再生事端。
走到房门口,发现门半掩着,房内灯光透出,显得昏黄。
江辞树本想直接回房,但还是无法克制,伸手推开条缝,看到颜辞镜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她似乎没睡,头发散乱,眼神有点空洞。
江辞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偷看,可心底还是那股难以言说的不爽。
“你回来了吗。”
颜辞镜忽然低声开口,语气小心,让他一个激灵。
江辞树还以为自己没被发现,谁料她早察觉到有人在门边。
“跟我无关,你要休息就休息。”
江辞树硬梆梆地回一句,手握门把的力度却略微松开。
“能不能帮我倒点热水,我自己举不动保温壶。”
颜辞镜说这话时,眼眶似有红意,可她咬牙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脆弱。
江辞树神色一暗,沉默几秒,终于还是走进房内,看向床头那只空水杯。
“你连点水都做不了,是不是身体真这么差?”
江辞树口吻嘲讽,可还是抓起壶给她倒满,再轻轻放回桌上。
“赶紧喝完,别再吵我。”
颜辞镜感到刺痛,却不得不道一句软话,“谢谢。”
这个“谢谢”一出,就像刀插在两人之间,记忆里那种千疮百孔的恩怨全被翻了出来。
江辞树脸冷如冰,没有多话就想离开,可她偏偏伸手拽住他的袖子。
“你到底还恨不恨我,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是不是已经报应够了?”
她心绪失控,一股脑问出声,甚至带着干哑的哭腔。
江辞树皱眉,一把挣脱那只手,表情写满厌烦。
“你自己做的孽,别来问我是否恨你。”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根本没给她回应的机会。
门扯上,房内气息骤然冷却,颜辞镜整个人瘫软在床,嘴唇抖了半天也没再发声。
“他真的,连一点温情都不愿施舍……”
她看着微弱灯光,发现自己鼻间一酸,再也压不住那股脆弱。
眼泪混着胃里的抽痛,让她情绪几乎崩溃,可却只能强行把哭声压在喉咙里。
门外,江辞树倚着墙,大口喘气,手指在微微颤抖。
江辞树把拳头狠狠砸向墙面,以此发泄那股紊乱愤怒。
“该死,为什么看她这样,心里还是会痛!”
江辞树低声咒骂,却无可奈何,只能在走廊待了好几分钟,才缓缓回到自己房。
小姨的房门紧闭,显然不想过问这场拉扯,只丢给他们一屋闷火。
夜越来越深,冷风吹动窗帘,整个屋子弥漫着无法言说的对抗,也隐含着那点割不断的羁绊。
而那盏房小台灯,在无人再理会之下。
江辞树关了画室的灯,披着一件褂子走出门,巷子里的风吹得我头发凌乱。
今天忙了一整天,江辞树刚收拾好画布,想回去再琢磨一下改进思路。
没想到,门口居然蹲着个熟悉的身影,看那背影,明显就是颜辞镜。
江辞树心里咯噔一下,这女人怎么又跑到画室外面,还半天不敲门。
站在原地,发现她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像是送礼物的样子。
他扯了扯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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