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事后钱要结清
几个学生互相攀谈着刚才练习成效，也顺带聊起江辞树的传闻。
“别提他了，那家伙从不按牌理出牌，还说不准早就放弃。”
林语汐悄悄听到后，没有过去插话，只是默默离开。
路过那处公告栏时，看到明日预选名单又添了几个插班生。
她没多停留，掏出钥匙准备回宿舍继续备战。
另一边城市西郊的废弃教堂外，草地枯败，铁门半开。
江辞树拿着一盏手电，站在门口观察内部装修破损程度。
地上有很多木屑和瓦砾，彩绘玻璃早就被人砸烂。
他把画布摊在一张断腿长桌上，想在这寻找新的灵感。
也不知那个地址是如何流出去，抑或根本没人知晓他会在此。
“我就不想被学院那些无聊人打扰，这里正合适。”
远处传来欢闹声，好像有一群小混混聚集在教堂后侧。
他没去理会，自顾自拿起刷子在画布上勾勒限定草图。
不多时有护堂大叔拎着破棍路过，也没有赶人，似乎默认有人借宿。
天越来越暗，他拿出一个小灯泡挂在废墟横梁上，照亮手边区域。
颜色涂上画面时就带着诡谲气氛，仿佛融入他宿命的阴影。
“要让巡展的人看到什么叫真实，也要让那位赞助商明白我的底线。”
半夜十二点时，彩绘坛后面聚过来几个染发少年，其中一个攥着喷漆罐。
他们发现有人在画，可并不打算主动走开，只在旁边闲聊。
江辞树没搭理，只拿着手电去调颜料。
忽然那群少年喷了几道涂鸦，喷到废墟石墙上，火花四溅。
一个少年轻蔑说了几句，似乎觉得画画没什么用处。
江辞树收起颜料，默默瞄了他们一下。
“你们最好别影响我的作品，否则后果自负。”
那染发少年扔下喷漆罐。
“你算哪根葱，这里也是公共地方。”
江辞树把画笔递到身后，握住画刀。
“随便你们要疯闹，不要碰我的画板。”
那少年发出一连串嘲讽的话，似乎说独孤的画手最无趣。
几个同伴笑嘻嘻看热闹，拿脚踢起教堂地板的碎砖。
场面一片混乱气息，却并未真正爆发冲突。
江辞树放下手电，固定住画布的木框。
他没兴趣跟这帮毛头吵架，只想赶快弄完离开此地。
不料那少年走近几步，用脚尖顶住桌子一角。
“有种你就赶我走，要么夹着画溜。”
江辞树转身抬起画刀，指向那少年的脚踝。
对方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有人敢这样强硬。
同伴纷纷围上，却也没真正动手。
“都滚出去，我只说一次。”
几人互相对看几秒，后来其中一个说了句不爽的话，
不过他们没占到便宜，也担心刀具真会戳过来。
那少年摆手让同伴撤开，然后在墙上又喷了几笔涂鸦就远离。
江辞树懒得多谈，把画刀收回腰间，用手扶正桌子。
继续对着布面涂抹深色，仿佛把内心负重都倾注在这一笔笔凌乱里。
一夜过去，外头月色迟迟没散，雾蒙包裹整个废殿。
第二天一早，学院的预选现场人满为患。
林语汐按照顺序领取题卡，被告知是主题性创作，以及临时的自定义计划。
她走进备赛区，看到周围几十位参赛者都在调试工具。
空气里混杂颜料刺鼻的味道，也夹着各种自尊与野心。
她摊开纸张，开始勾勒一个构思，却时常想到那陌生短信。
“如果他真在废教堂，我去找他能得到任何帮助吗。”
身旁参赛者翻阅资料，似乎有人家世颇强，带了助手过来帮忙搬运道具。
这种情况下，她几乎只靠自己，打起精神不得松懈。
“我不比他们享有资源，只能靠技术和投入挤.进最后名单。”
抽签主持在台上公布考核流程，先是现场限时作画，然后评委随机提问。
这个模式对林语汐来说难度不小，但她没有退路。
“要往前冲，不管最终结果是喜是悲。”
随着铃声响亮，几十人同时落笔，场面变得紧张急促。
有人把头发全部梳起，也有人戴着耳机屏蔽外音。
她抓住画笔一鼓作气，把全部技巧用在这幅画上。
半小时后评委开始巡视，逐个观察参赛者进度。
有人快速起稿但效果平庸，也有人缓慢铺底却暗藏高招。
到她这边时，其中一个评委问了几句创作思路，她立刻给出回答。
评委走远后，她加快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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