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只是参考了作画方式
江辞树咬紧牙，用力拍开她手，仿佛恨不得把合同撕碎。
“我不想跟你多废话，你要么把稿子丢下，我自己考虑，要么滚。”
颜辞镜往后退两步，把补充合同扔在桌上。
“好，那我等你到明早，我怕你又跑路。”
他江辞树冷哼，从袋里掏出那快凉掉的外卖，一口也没吃。
只打开一瓶水狂饮，然后打开画架继续上色。
颜辞镜在暗处见他像要熬夜赶工，没忍心再开腔。
转身坐到另一侧，翻看手机上各方催促消息。
她虽焦急，却也清楚跟他硬碰只会两败俱伤，只能等。
第二清晨，周诩从破旅店醒来，脑袋胀痛。
他打开手机看见一条讯息，里面是容嘉发来的提示，说希望能见一面谈谈她最近的处境。
他沉吟片刻，觉得容嘉毕竟出手阔绰。
也许能给他们那灰色交易带来资金支撑，于是立即回信让她到一座咖啡馆。
“如果她真开口，咱俩也许能拿个大单，不过得看她是真想帮，还是只想查你的底。”
吕辉驶着车从破街开出，周诩换了身还算体面的衣服，两人约好先探探容嘉口风。
另一端，林语汐尚在宿舍昏昏入睡.
突然接到宁清瑶传来的简讯，整个人猛然惊醒，看到那一行字时心脏快要跳出。
“你的稿子，引起了某位初审员注意，对方说想见你当面。”
她激动得手脚发抖，赶紧披衣冲出宿舍，也顾不上脸上未完全消退的淤青。
一路狂奔到校门，她坐上出租，气喘吁吁对司机说去那家展览中心，不管花多少钱都行。
“终于有机会，也许我能跨过那堵墙。”
林语汐拖着行李袋，站在展览中心门前。
“终于有机会，也许我能跨过那堵墙。”
她扯紧肩带，咬住下唇，抬脚走进那扇侧门。
里面有人拿着话筒喊名字，催促初审通过者按顺序进场。
她亮出一纸证明，瘦削工作人员扫一眼后皱眉。
“你就是那个临时提交油画的人，跟我来这边。”
她点头答应，跟着对方绕过长廊，前面摆着十几件参选作品。
地面铺着塑胶垫，画架一字排开，各有亮度不一的射灯。
一名评委走过来，翻看她简历资料，语调冷淡。
“你没有学院保荐，也没知名导师支持，是怎么进来的。”
她强撑镇定，递上那幅半干的油彩稿，纸面仍残留化不开的纹理。
“我想给各位看正式作品，这只是试验阶段，但请允许我参赛。”
那评委不太满意，扫了两眼后偏头。
另一名评委插话，要求她仔细说明创作思路和风格定位。
她握住画板，用最简洁的话描述。
“我想呈现暗色底蕴中的一缕光源，希望借此对比外界纷扰。”
评委听着颇疑惑，让她先把画放在角落，等一会儿再做定夺。
她双手僵了下，却只能顺从把画收好，默默坐到旁边长椅。
大厅里进出人影正在忙碌，好几位都是业内资深导师领队而来。
目光看过去，总有人把她当透明，她握拳低头。
另一头，颜辞镜赶到现场，带着一叠文件，并不急着找人。
她走到报到处，出示巡展方的高层通行，直接获得全面许可。
工作人员谄媚引领，让她从右侧贵宾通道进入。
“有些初审员在大厅里，您要看他们，就往三号区。”
她点头应答，脚步极快，翻开手中文件时却停住。
一行字写着江辞树的名字，下方是几日后的现场评测流程。
她低头思考一秒，然后合上文件，继续匆匆朝三号区走。
那里正是外部选手临时评审的集中地，也或许能见到各路奇葩。
通道转角时，视线落在一名正等候的高大男子——桑榆。
桑榆正微笑与某人交谈，目光一扫就看见颜辞镜，也没做多举动。
她没有主动上前，却绕道走过侧墙，示意工作人员别出声。
“我先去找另一个人，你们继续维持秩序。”
先行离开后，桑榆停顿几秒，撂下随从话筒，若无其事跟了上去。
大厅另一侧气氛胶着，林语汐被叫到评委桌前，说要当面验画。
她把那幅半干稿子摊平，试图隐藏某些笔触上的瑕疵。
有评委凑近一看，忽然皱起眉尖，指着某几处刀痕状的涂层。
“你这幅油彩，怪异得很，好像涂改过别人的草稿痕迹。”
另一名评委附和，说部分线段并非同一人的手法。
她心里咯噔，但强作镇静，解释只是临时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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