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别自以为是
吕辉急忙接话，强调他们只需短期资金周转，并承诺能拿到两倍回报。
她翻动笔记本，写了几行字，随即抬头发问。
“这条运货线是谁在背后指挥，你们能决定全部流程？”
周诩一噎，觉得她问得太直接，难以回答，只有含糊说是港口的一股暗势力。
容嘉合上笔记本，用手轻敲桌面，说若是不能保证安全，她不会多管。
吕辉还想再劝，被她打断。
“我出钱可以，不多，但要你们带我面见主事人，我要看他们细节。”
周诩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在利益面前也只能点头。
“行，那就这样，你把数额给我们，完成后我们一定归还。”
容嘉随即拿出一份协议，让他们签字按手印，写明违约赔偿条款。
吕辉看得背脊发凉，想说大家是朋友，用不着这么正式。
她只冷冷回道。
“你们在赌命，我也在赌钱，别怪我谨慎。”
周诩咬牙，痛痛快快按了手印，把协议收进外套。
她把支票撂到桌上，起身提包离开，没有一句废话。
两人检查那数额，眼珠一亮，至少能让他们后续周转。
吕辉把支票紧紧夹在笔记夹里，握拳低低自语。
“等我们真干成一票，就能摆脱受制了。”
周诩抿住咖啡，感觉味道苦涩，但对比这笔潜在暴利，也只能硬咽。
夜幕降临前，颜辞镜离开展览中心，坐上专属车，翻看手机时莫名烦躁。
桑榆的名字弹跳在屏幕上，发来一条讯息。
“见到你了，巡展筹备期会很热闹，我有兴趣看看你还能走到哪。”
她把消息清除，决定隔天再找江辞树，看看他那个新作完成度如何。
后座副驾驶上放着她的文件箱，还有几份海外赞助方案，看得头大。
车辆驶向一家酒店，门口人群熙攘，内有国际画商的临时交流会。
她直入电梯，前往顶层包厢，行至半途中恰逢一群人走出，一声喊停。
有人叫道：“那位就是巡展负责人之一，拦住她问问进场手续！”
她面无动容，只是掏出通行证明让对方扫一秒，然后继续前行。
进了包厢后，把文件抛到沙发，揉了两次手腕说要杯冰水。
工作人员立刻呼应，并汇报会场情况，国外画商已纷纷就位。
她没浪费时间，端起冰水就走进主会厅。
舞台上灯光白亮，几个主持人在介绍国际画册、艺术基金等项目。
她站在后方，等待他们流程结束，准备上台宣讲巡展联动。
桑榆忽然现身，亲切问候高层，与几个域外赞助商交流得火热，随后朝她走来。
她随即转身想走，却被他追上，中文说得十分流利。
“难得见你亲自过来，看来你对这筹备很上心。”
她哼出一声短促回应，让他少来这套，这里是公开场合。
他笑笑，摊开一个画册，递到她眼前。
“我带来的海外版《恶龙公主》，你要不要翻阅一下。”
她心里一阵抵触，但还是伸手去看，上面是极富冲击力的插图与外文印刷。
她记得这部作品当年正是带给江辞树那场成名，也带来无尽争议。
她不想提当初，却不得不问他这版本出处。
他低声说已经通过海外渠道再版发行，销量稳固，也引起不少资本关注。
她合上画册，觉得闷得慌，让他别再炒作这旧作，别再围绕那些回忆打主意。
他摊开双手，拿回画册，翻到封面那页。
“我只是想看看，他究竟值不值得你投注这么多精力。”
她没再回应，扭头朝会场前端走去，准备发言表示巡展思路。
桑榆不慌不忙，捧着画册跟在后面，像看戏一般观察她举动。
等她上台后，主持人介绍这是国内巡展核心运营人，让在场画商鼓掌。
她抑制不满，简短说明筹备进度，然后提出合作方案的若干细节。
台下掌声寥寥，更多人更在意那些热门画家的作品，而非流程。
桑榆突然举手发问，说自己有意赞助一位华人青年画家，但不知道巡展是否愿意接受。
她听得心跳猛一窒，但仍保持镇定，说若对方符合条件就可以谈细节。
他接着呵呵一笑。
“那就好，我说的那位画家，也跟这部《恶龙公主》的创作者有渊源。”
底下不少观众发出疑问，主持人也想追问更多，却被她阻止。
“多谢你的关心，也欢迎任何形式的对接，但我们现场不讨论个人隐私。”
会后，她匆匆退场，回到包厢时遇到他拦路，并拿画册在她面前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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