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投入创作里
江辞树不愿再想，直接过电梯下楼，外面夜色沉暗。
一路疾步走到停车场，把画扔上后座，坐进驾驶位深呼吸。
短短几秒后启动引擎，打算赶回那间偏僻画室，继续修改。
驶出大门后，一辆黑色轿车并行而来，车窗滑下，里面是颜辞镜。
她示意想与他谈一谈，让他别急着走。
江辞树踩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等她发话。
“你把签好的补充条款还没交给我，我等你一天了。”
他说刚验证作品耗了很多时间，她如果急，就自己找法务申领。
颜辞镜看出了他在敷衍，但还是执意让他交副本。
他不想多纠缠，翻出那叠文件扔到车窗外，说这种利益牵扯毫无意义。
她看文件差点被风吹走，只能慌忙伸手抓住，本想继续问，却见他车门一关开走。
深夜街头她捏着那堆合同，停在原处，陷入焦躁。
另一边，林语汐慢慢从昏厥中苏醒，被人丢在狭窄旅店房间。
外面有人敲门，要她交付房费，否则赶人。
她挣扎起身，摸遍口袋连半毛钱也没剩，只找到那张已失效的参赛证。
大厅里喧闹声断续传来，她想躲着不出去，害怕外边人嘲弄她。
刚过不久，门板被钥匙打开，旅店伙计强行进来检查。
她想反抗，却浑身绵软，脚踝又疼得走不稳。
伙计见她可怜，也没进一步为难，只让她赶紧离开，全当自己倒霉。
她只好拖着行李，想找个无人的巷子先待一晚，等哪天攒点钱再说。
临走时回头看那破旧房门，心情像压了巨石。
走到街上冷风吹过，她捂住臂膀，一边走一边想起那块碎片上的花图。
满心自嘲，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这样固执，也许一切希望都已经断裂。
前方路灯光线灰暗，她叹息几声，继续向前挤.进来往行人。
与此同时，桑榆正坐在一座装潢华丽的公寓里，桌上摆满来自海外的文件，右手把玩那本《恶龙公主》画册。
翻到扉页时，他瞄到某个专栏介绍，特意圈住画家笔名与当时的国内评价。
他自言自语。
“以往那场狂欢，让你们纠缠不休，这次我也想插上一手，看谁先赢。”
说完拨通联络员电话，询问江辞树对赞助有没有改观，对方尴尬回答没有。
他合上画册，喃喃。
“有意思，如果硬攻不行，那就迂回，我倒想看颜辞镜还能做到什么程度。”
然后拿起一份投资草案，翻至最后一页勾勾画画，好似在筹谋什么。
清晨，江辞树从画室沙发醒来，直接拆开自己新画板的包，准备再度修改局部。
手机跳动几条未读信息，全是巡展组催他确认排期，他看也不看，切换静音扔到一边。
他拿出颜料调盘，将暗色涂层做更深处理，边角勾线，弧度飘渺。
不久后，楼下传来敲门声，伴随一声：“有人在吗，我们是布展队。”
他起身去开门，见两个技术负责背着工具箱，按照巡展流程来踩点布置。
他懒得废话，让他们随意看看。
对方走进来，被此地简陋场景惊到，但并没多说，直接测量墙面。
期间有人问他可否把画先交给主办方保管，减轻运送风险。
他一口回绝，说自己不会让任何人碰这幅，谁都不行。
对方无奈，只能退让，说那就等开幕当天，你自行带来装裱。
他点头不再言语，拿手机瞥一眼时间，决定下午去可西里办出国手续。
原本打算延后，但想到很多人的算计，他就想摆脱这些纷扰。
那两个布展员离开后，他扔下画笔，极速收拾行李，把各种画具塞进大背包。
时下正好有一趟去可西里的短期航班，他打算先飞过去，住几天暂避。
踏出画室时，心中阵阵疲惫，但觉得这样能获得几分短暂自由。
赶到机场后，他在自助机器前取票，正准备通过安检，忽然背后传来脚步声。
颜辞镜带着文件夹出现，沉声说。
“你擅自离开，不管巡展的进程吗？”
他拿起登机牌，不耐烦。
“我在规定时间回来就行，你别管。”
她盯住他那背包，问里面是不是他最重要的画稿，如果丢了怎么办。
“那是我的事，如果有什么问题，你找山羊胡或桑榆都可以，让他们再掏钱找下家。”
她听到“桑榆”二字挺不舒服，但仍咬牙回复。
“你就这么不想面对吗，你的作品已经有大批拥趸，他们都想看你本人。”
他摊开双手，拿着护照挥了挥，然后拉起背包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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