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保个头呀,没情况你听不懂吗?”
时岁气的不轻,刚想转身去找出口,突然发现眼前一白,差点晕了过去,被身后的慕禾扶了一下才堪堪站稳。
盛启看着时岁的样子,刚想说“你中蛇毒了”,那暗格的大门便轰隆隆的一声,打开了。
这门发出一声极大的响声,盛启打了个寒颤,低声提醒了一句:“坏了,她来了。”
说完盛启就非常自觉的瘫倒在地,拿起刚刚绑他的绳子,又自己给他绑了回去。
时岁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自觉的受害者。
时岁虚弱的站都站不稳,慕禾扶着她缓缓坐下,慕禾的脸色也很差,时岁虽然想和他保持距离,但是现在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心有余而力不足。
来者正是王夫人,她一改平日温柔和煦的做派,面色严肃,进来后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时岁和慕禾两人,半分目光都没施舍给还在兢兢业业绑自己的盛启。
盛启不乐意了,大骂道:“你看不起谁呢?连看都不看小爷一眼?!看小爷出去不揭发你!揭发你!!!”
王夫人依旧面无表情,没有任何情绪,独自一人在祭台前拜了拜那红色衣裙,这时眼里才多了一丝柔情,她挤出了一抹笑容,更像是筹划了许久的计谋终于要大功告成的喜悦,她低声喃喃:“姐姐……马上就可以见到你了……”
那语气,是压抑不住的期望和雀跃。
她说:“还差一个人,就差一步了。”
时岁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手腕上被蛇咬过得伤口疼得很,她咳了一下,嘴角留下了一行血迹,与她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此时她已经深刻的感受到了这种濒临死亡的无助感,呼吸困难,伤口的位置胀痛不已,流着褐色的血。
空荡荡的房间,只有王夫人祈求神明的声音,就像是一块石子掷到一滩水里,掀不起浪花,祈祷者却还沉醉其中。
沉思了片刻,时岁问:“先皇后的死,和你有关吧?”
此时的盛启还在努力的把自己给绑上,听着时岁这话,拿着绳子的手一颤,问道:“啊?为啥?”
刚刚慕禾说的那些祭祀条件中,一百个人当祭品,加上时岁,正好到一百人,而另一个条件便是与死者有血缘关系且与死者的死无关。
血缘关系不用说了,亲姐姐嘛,既然刚刚王夫人说还差一步,那便说明还有一个条件不符合,那用排除法也知道是哪个条件了。
王夫人对时岁的话不为所动,还是沉默着继续祭拜着,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祭拜了三个来回后,王夫人才缓缓转过身来,眸中带有一丝讥诮,冷声道:“都自身难保了,还有空想别人的事?”
时岁笑着眨了眨眼睛:“笑着死也是死,哭着死也是死,你都没死呢,我怎么好意思死呢。”
说完时岁还是心有余悸的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流的血越来越多,她觉得自己有些腿软,这辈子没看过那么多血,只能祈求主角光环给点力,别让她那么早挂了。
王夫人冷笑道:“你是在等温年来救你?”
“如果他知道我失踪了,他定会来找我。”时岁眸子很亮,亮晶晶的,认真道,“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王夫人:“你就这么确定他会来?”
“废话。”时岁说的毫不犹豫,“就像是我知道他有危险,也会义无反顾的去救他一样,二者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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