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仪在宫里唤了好几遍,喉咙都喊干了:“沫儿,人呢?”
始终不见沫儿人的出现。
“这丫头又跑去哪儿偷懒了?”云昭仪自言自语,笑了笑。
罢了罢了,想来她亦是累了,这么忠心耿耿地替她办事伺候她,放她偷一会儿懒吧。
“霜儿。”便唤了另一个奴婢来。
霜儿站出一步:“奴婢在!”
“去坤宁殿。”云昭仪平静无奇。
“是,娘娘。”霜儿替代了沫儿,这就去安排车辇。
也不知道皇后那边又搞了什么名堂,非得要众人大老远顶着烈日跑她那儿去,云昭仪一百个不愿意,却也不得不去。她是皇后,得罪不起。
各嫔妃陆陆续续来到坤宁殿,这人一多,宫里也热了起来,犹如蒸饺子,众人热得汗流浃背,降温解暑的冰块亦融的十分快,不一会儿化成一滩水。
怕热的郑贤妃挥手扇风,旁又有两名宫女执扇勾凉,却还是觉得热浑身不舒服,黏糊糊汗水弄得人极其不舒服,开始不满叫嚣:“皇后娘娘,你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快说吧,别把人热坏了才好!”
朱皇后冷然瞥了多嘴的郑贤妃一眼,言语间尽是逼人的寒气:“着什么急,主角还没登场。”
话音刚落,云昭仪徐徐赶了来,立在皇后面前,福了福柔嫩的腰肢:“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难得的,皇后竟没有刁难她来晚了,而是优雅微笑:“起来吧!”
主角来齐,皇后命人将那两个不知廉耻的奴婢带上来。
摆在眼前的两个奴婢衣衫不整,绑在一起,此情此景看的人面红耳赤,都要不好意思了,众人纷纷有意避开炙热的目光。
皇后得意地笑:“这两个胆大的奴婢在本宫的坤宁殿附近做苟且之事,恰巧让本宫的奴婢发现了,于是本宫就将他们捉了起来。”
在宫里,太监与宫女授受可是重罪。
郑贤妃似是发觉了什么惊天大秘密,惊呼:“哎呀!那宫女好像是云昭仪宫里的沫儿吧?”
被捆住手脚、堵住嘴的沫儿拼命摇头,双眼紧紧盯着娘娘,无声解释着,她没有,绝没有与太监私相授受,娘娘一定要信她,一定要信她。
云昭仪看着狼狈的沫儿,大抵心然,不点自通,摸清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沫儿不在,原来是叫皇后抓到了坤宁殿。皇后想借此污蔑她,人证物证具在,她难逃其究,教人不善,竟放任宫女与太监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若是传出去,市井小民都可来嘲笑,皇宫与青楼同比。
众人之目锁在云昭仪身上,看她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好说。
云昭仪甚是不解:“臣妾愚钝,不知皇后想念单凭这点想表达的是什么?”
两个脱光衣裳的人,一定是在做苟且之事?这未免太果断,有可能两人是被迫脱衣的也未可知。
皇后寻着她的问,引出下句:“这可是你宫里的宫女?”
是她的宫女,不就完事了?解释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
云昭仪细细端详地上的奴婢,好似从不认识地上的家伙,模糊道:“臣妾的宫里是有唤沫儿的奴婢,可此沫儿非彼沫儿,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事到如今,她还想着推翻一切,打死不承认。
铁齿铜牙很好,她淡定,皇后比她更加淡定。
“来人,给那奴婢松口。”
堵住沫儿嘴的巾帕被人撤去。
皇后定定看着她,瞳仁里闪过一丝威逼的色彩,声色俱厉:“你自己说,你是不是伺候云昭仪的奴婢沫儿?”
沫儿吓得浑身哆嗦,目光徘徊一遍可怕的皇后,复徘徊了一遍自家主子。她若是不承认,只怕皇后娘娘不会放过她的家人,以皇后残酷的手段定会杀她全家。她若是承认了,岂不是愧对娘娘,娘娘待她那么的好,她忍心背叛主子吗?
左不是右也不是,她到底该如何?
“哼,沫儿你倒是说啊!”皇后提高音量,张大描摹了黑黛色眼影的双眼,狰狞可怕,似要将她活活吞进肚子。
威胁之意明显,只要眼明的都看得出,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替云昭仪说话。墙倒众人推,这云昭仪是有多令人讨厌?
沫儿瘫坐在地,睁大泪珠打转的眼珠,已浑然没了知觉,木然道:“奴婢……奴婢是伺候昭仪娘娘的宫女沫儿,奴婢居然做出这等苟且之事,有愧于昭仪娘娘!”
什么?!云昭仪身体一怔,看着地上磕头谢罪的奴婢,一时五味杂陈。皇后好歹毒的心肠,也难怪她会中规中矩听皇后的话,怨不得她,她也不过是一卑微的奴婢。
皇后目光冷淡:“云昭仪,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不过是教人不善,承认了,本宫也不会把你怎么。只是让诸位姐妹看看,引以为戒。”
“臣妾若是有错,臣妾自然承认,可臣妾没错,皇后娘娘非要臣妾承担过错,臣妾岂不是太冤了?”
古有杜鹃啼血的典故,她就好比那蒙冤而死的杜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杜绝啼血(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