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的一番话引起了车上很多人的注目,王葱葱和茅天眞更是听得津津有味。
据那老婆婆说,烈山之巅的确有一处茅草屋,托天地之精华,而那人草师就居住在这草屋之内。
至于长相,那老婆婆却说自己也未曾亲眼见过,每次看到他都是带有黑色的面具遮挡脸部,穿了一身灰色的袍子,背后常年背着采集草药的草筐。
黑色面具?
我听到这里,有些微的呆怔,脑中不禁浮起了那个常年缠绕着自己的梦境,在梦中有一个着黑色斗篷,带着面具的男人,男人的双眸紧紧的凝望着我。
而无论我如何努力,却都无法将他的面具摘下,这人草师会不会正在我遐想翩翩的时候,慕少天却突然拍了拍我的脑袋,一双黑眸盯着我,嘴角似乎还擎了抹有些得意的浅笑。
“想什么呢?这老婆婆有问题,没看出来吗?”
特意压低的声音,凑近我耳畔的朱唇,呼出的热气令我瞬间便羞红了脸,脑中似乎也已然停止了思考。
的确,刚刚在听这老婆婆的讲述时,我的心底总会划过一抹怪异,似乎有哪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是,究竟是哪里呢?
“她说在这村子中待了足有一月有余,每日都会前去烈山,然而在提到人草师之前却根本没有讲述,究竟是如何找到他的。而且在谈及自己在茅屋中接受治疗的时候,这老婆婆的眼中明显有些闪烁,似乎说的并不是实话。”
我扭过头看向慕少天,只见他紧锁着眉头,目光停在了老婆婆的面上,眼中有些思忖。
看那老婆婆的面向很是祥和,我们一行人与她而言不过是陌生的路人,她又什么必要突然出声来欺骗我们?
但这些极其细微的枝节,慕少天点破后,我忽然明白了刚才自己觉得奇怪,正是因为这老婆婆吐口的话语中,整体听来并没有问题,但如要细琢磨来,却能够发现层层的漏洞。
“到了!”
王葱葱突然叫了声,接着我便看到车子缓缓停了下来,那是一条几乎望不到头的土道,旁边立着一个牌子,看起来类似于我们平日看到的那种简易车站牌。
黑衣小弟们一拥而下,每人都扛了一个无比庞大的包裹,王葱葱和茅天眞两个人则一人搀扶着老婆婆的一边,有些讨好模样的不住照顾着她。
这里距离那山村尚有几公里的距离,我抬头望向天际,日头将要落下,天色也已经暗了许多,明显能够感觉到气温已经降低了很多,冷冽的风吹拂过脸庞,尖锐的如同剑刃般,我将羽绒服又裹紧了几分。
突然,一条围巾绕上了我的脖颈,一圈圈带给我温暖的气息,我抬眸看向对面的人,却对上了一双深邃的瞳仁。
是慕少天,依旧无波的面庞,只是目光中有着淡淡的担忧。
心底的某一处带来了丝丝缕缕的疼痛,我看着他单薄的身躯,脖颈处已经空空的暴露在了寒冷的空气中。
“不用的,这里很冷的。还是你戴着吧!”
说着,我就想要将围巾摘下来,慕少天却抬起了一只大手,将我的动作阻拦了下来,“我不冷。”
扔下了这三个字,他便抬腿向前面走了去,我有些微怔的立在原地,蓦地,嘴角浮起丝暖意。
王葱葱原本是在同那老婆婆打听着村里的事情,但瞥眼看到这边的情况,立刻就不淡定了,他从一个小弟的包裹中取了间棉大衣,直走向了我。
将大衣一下子就披在了我的身上,眸子还狠狠的瞪了慕少天一眼,嘴中有些不满的嘟囔着,“破围巾管什么用!紫紫丫头,你要是冷,和我说。我那里什么都有的!”
我木然的点了点头,眼神却仍旧凝在前面不远处那个高挑的背影上夜晚如期降临,黑暗笼罩在了周遭,而那土道却依旧如望不见尽头般蔓延着,东北的夜里,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即便是穿着羽绒服又披了曾大衣,我却仍旧能感觉得到彻骨的寒冷不停的钻进自己的肌肤中。
“好冷啊……”涂甜甜在我的旁边,也不住的抱怨着。
我瞥头看向那个老婆婆,她穿的并不算多,仔细看来外面那件衣服甚至不能算作棉衣,但那老人却丝毫没有觉出寒冷,仍旧抖擞着精神,脚下的步子也没有一丝迟缓。
看起来的确有些奇怪。
就这样又走了足有两个小时,终于在将近半夜的时候,我们到了村子中。
村子并不算小,每家每户挨得极近,村间小巷均是如之前般的土道,没有经过任何的修葺,那老婆婆熟门熟路的将我们带至一家小招待所门前。
招待所不过只有两层,算的上是这村中唯一的“高层”建筑了,门口有个木牌,上面似乎是用白粉笔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大概是这招待所的招牌名字。
墙皮已然都脱落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灰色砖头,大门处仍旧敞开着,欢迎着往来的宾。
我看着这间招待所,眉头不禁皱了皱,心里的疑问也越发的大了几分。
这村子所
第一百零三章黑色面具(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