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远返回办公室后与小楼聊了接近半个小时,之后小楼离去。但小楼并没有着急坐飞机回济南,而是乘车去了怀柔区的三塘街。
另外一头。
纪委和军事检察院的两位领导赶赴北京见了两位重要领导人后,当天就乘坐飞机回到了济南。
纪委的领导回去后将负责李军、李开等案的负责人叫进了办公室。
“……”纪委领导与负责此案的负责人在办公室内相对而坐对视了七八秒,随后纪委领导方才叹了口气道:“把李开的案子卷宗整理一下移交给军事检察院吧。哦,对了。到时候连同方有德一同移交过去。”
“案情已经梳理的差不多了,还有几点问题需要找方有德和顾白证实,如果证据链属实的话咱完全可以对李军进行传唤调查!您……不再争取争取了?”负责人面红耳赤的解释了一番,随后又不甘的问道。
纪委领导叹了口气,说:“正因为案子的证据链属实,所以这个案子才没有正式的查下去!担当不起,明白吗?”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咱们放弃查李军不是因为关系,而是查出真相后没办法给一个交代?!”负责人咬着牙问道,但不知道的是,他这话到底存不存在自欺欺人的可能性。
纪委领导手指敲击着桌面,声音铿锵有力的回答道:“李军他什么都不算!案子查到这停下来完全不是因为李军,而是因为这案子的本身性质!我国因为彭加木在罗布泊失踪本身就有诸多的社会舆论压力,如果这时候爆出另外一个真相,谁能担当起这个责任?”
负责人咬着嘴唇没吭声。
纪委领导站起身手掌用力的抓着负责人的肩膀,轻声道:“咱们要舍小我、留大我,咱们要以大局为重。李开即便咱们不查他,出了这种事他也做不了多久……虽然咱们明面上没有给一个交代,但咱们的心里都有数啊。”
“蒋检察长,我明白……”负责人深吸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
蒋检察长叹了口气,摆着手说:“去吧,把交接工作做好。”
负责人轻‘嗯’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办公室并且和等候多时的军事检察院的同事做起了交接工作。
一个多小时以后交接工作完毕,李开与我同时被军事检察院的人带走,但我和李开并没有见面。
“你们带我去哪?纪委的活就干完了?”我双手戴着手铐,面容憔悴沧桑的皱眉质问着军事检察院的人。
军事检察院的人叹了口气说:“跟我们回去再对李开的事情进行进一步的确认和指控。”
我呆愣了一下,瞬间明白过来军事检察院的人话里的意思,知道想用这事扳倒李军是彻底没戏了!我人要还在纪委待着,那就证明纪委的人正在想办法调查以及证实我的言论,并且时刻准备着传唤李军。但我人被带离纪委扭送到军事检察院,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已经彻底拿李军没办法了!因为李军是省委书记,违纪的事情不归军事检察院管!
“纪委啊……呵呵!”我扭头看了一眼检察院顶上纪委的标志,面色苍白无力的轻笑一声。笑容有多讽刺看着我被羁押走的纪委干部,心里一清二楚!
另外一头。
小楼在三塘街662的别墅内见到了方延卿。
书房内。
“李开折了,他被军事检察院的人捕了以后先在军事检察院扒了一层皮,之后又因为班长在检察院里将方家、封家、十里庄的事情揭露,他又被送到纪委扒了一层皮。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就算不是死刑,无期也跑不了。这事一出,李军的关系也彻底冷冻,而持续了五十多年的恩怨也会在此时荡然无存的消失。”小楼面色平静的喝着杯子里的茶水,扭头看了一眼方延卿情绪并无多大波动的说:“到了这一步,你们的目的算是达成了。”
方延卿身穿白色亚麻套装,背着手背对着小楼站在二楼书房的窗前,静静的俯视着楼下花坛。
“班长一直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李开设计的,他这一年近乎一直活在李开的操控和布局当中。但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真正的幕后推手其实不是李开,而李开也只不过是被利用的人之一。实际上啊……你方延卿和方远笙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小楼继续道。
方延卿仍旧没回身,他看着楼下花坛因入冬而凋谢的花朵,声音苍老的问:“你想说什么?”
“我想问问你,当年为什么冒充方水生!”小楼将空了的茶杯‘咣铛’一声丢在茶几上,后背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皱着眉道:“班长在石家庄出事被捕之前有想过来北京找你,把这件事情问个清楚!但他最后没有这么做,一是身不由己,二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因为……在之前的二十多年来,你一直以他爷爷的身份自居!”
“方水生啊……”方延卿叹了口气,缓缓的摇着头道:“我哥哥这个人优柔寡断,做不成大事,也没有那么多的城府。如果当年是我死在方家庄,反而让他活着出来,事情就不会有这么好的一个结局。”
“我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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