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我们身边的人,也许都只在等候一种领悟,等候适当的时光相遇。
时间对了,地点对了,你便会爱上他
但是幸好,你们今生还是遇上了�
冬天的午后,太阳像微微发光的盘子,挂在空中,有那么几丝淡淡的光线,但没有什么强度,懒懒散散地照着。
室内温度适宜,熏得人的心也慵懒起来,窝在被子里,动也不想动。他还睡着,仿佛一个小孩子,毫无防备。她很少这么细细看他,浓密的眉毛,俊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英俊清秀。那一双紧闭着的眸子,目光有时候是慑人的,但多数是温柔的。
她轻轻地将被子掀开,蹑手蹑脚地穿好了衣服。转头,只见他已经醒了,半躺着,饶有兴致地笑着,正在看她穿衣。虽然她的身体他早已熟悉过不知多少遍了,但她还是脸一红,佯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不许看!”他笑着,声音有些睡后的沙哑,不过还是不肯放过眼前的美景。
她不去理他,径直下了楼去。两人生活原来就是如此,不必刻意去迎合,也不必故意冷漠。只是这样,做着真实的自己。其实一年还是三百六十五天,一天还是二十四个小时,但是分分秒秒却已经不同了,仿佛是酒,越来越香醇,一进门,就能闻到那味道,淡而不寡,却不浓烈。
今天是星期六,她不上班,他也就顺理成章地待在家里,仿佛是个跟屁虫。她微微笑了出来。已经是快傍晚了,夕阳无力地探头探脑,只为在人间多停留几秒。晚上张阿姨不在,是她关照不用过来的。她喜欢偶尔自己煮,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将饭菜吃个精光,也是种另类的幸福。
她其实是个笨蛋,一直缩在自己的壳里,不愿意正眼看看外面的世界。直到邢利锋将她敲醒,她才恍然,人生的路上,哭过,痛过,爱过,恨过,笑过,也是一种完整。她现在爱他就是爱他。天涯海角,就这么一个人!
所以她要勇敢些,她并不自卑,因为生命中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自己戏剧里的主角。只是觉得不可能,所以不愿意付出。现在却有了不同感触。爱一个人可以多久?没有人会回答。其实她不知道,每一个人也都不知道。或许明天,也可能后天,她就不爱了。谁能说得准呢?
就像有人说过的,游走在我们身边的人,也许都只在等候一种领悟,等候在适当的时光相遇。时间对了,地点对了,你便会爱上他。但是幸好,你们今生还是遇上了。
他下楼,只见厨房里开了灯,黄黄的灯光,泛着一圈圈的涟漪,仿佛可以温暖人的心灵。香气四处散着,像是来自食物,却又不全然。他慢慢吸了一口气,仿佛淡淡的,又好似极浓,很是香甜,能让心浮气躁的心灵沉静下来。她就有这种魔力,好像带着缕缕花香,让他不能自已。
他轻轻拉开了移门,她没有发觉,轻轻地哼着歌,软软的曲调,有些熟悉,但却听不清。他走近了些,她还是没有发觉,他这才发现她唱的竟然是《哆来咪》,美国音乐剧《音乐之声》里的其中一首曲子,是修女玛丽亚教特拉普男爵的小孩子唱的,极活泼可爱的一首歌。他很小的时候就看了这个片子,所以印象很深很深,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唱这么童真的歌曲,心底有一处仿佛被人轻轻地在抚摩,只觉得一片柔软。
他轻轻地从后面搂住她的腰,还是细细的,随时可以折断一样。俯在她肩头,低低地道:“煮什么?”情人间的语言从来都是缠绵悱恻的,就算只是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她被他的喷在脖子上的气息弄痒了,用手肘推了推他:“走开啦!”不用说他也知道,她在煮鱼汤。他很早就注意到了,她很喜欢鱼汤,虽然煮得不多,但他的感觉很强烈。汤会煮成浓浓的奶白色,微微散着白白的热气,鲜滑无比。他相信一个人会在自己生日时煮来慰劳自己的,必定有着不寻常的意义。
他抱得更紧了些,就是不放。她无可奈何,柔柔地央求道:“好吗?等我弄好了,就可以吃饭了!”他现在最最抵挡不了的,就是她的糖衣炮弹,只要她软软地、撒娇似的跟他说话,他的千里城墙马上就会毁于一旦了。
吃饭的时候,她想起一事,问道:“上次我生病时的鱼汤,是你煮的?”他愕然了一下,竟有点脸红,不理她,只顾吃。她横了他一眼,嘴角却尽是笑意:“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张阿姨煮的!”他忙不迭地邀功:“我也有动手啊,但是我不会,所以——所以张阿姨在旁边教我啊……”在她的目光里,他声音越来越低。
她喝了一口汤,沉吟了半晌:“算了,看在你老实招供的分上,今天的碗,你负责洗干净,记得多刷几遍哦!”他“哦”一声,埋头吃饭,不敢抗议。
娉婷某一次过来,看到他在厨房里,竟哑然了半天。两人窝在书房里,她才压抑不住地咯咯直笑:“想不到啊,想不到,他也会有今天!看来这世上的报应啊,真的是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多日不见,两人皆神采飞扬了些。但这有什么不好,总比每日愁眉不展的强啊!娉婷喝了好一会茶,才吐了一句:“我见过孙平华父母了!”她抬
第十章 心会跟爱一起走(1/5),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