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越聊越投机,不知不觉两瓶白酒下肚。
毕胜利觉得晕晕乎乎,这个名叫陈浩的中年人也脸色通红。
他猛的一拍桌子,吓了毕胜利一跳。
他一把抓住毕胜利的手,说:
“兄弟,我越唠越觉得咱哥俩投脾气,不如咱们就结拜成异姓兄弟吧。”
此刻的毕胜利酒劲上头,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陈浩掏出三根烟,立在桌子上,两人端着酒杯,就跪在了餐桌前。
“今天我陈浩和毕胜利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陈浩一脸严肃,大声的说着。
毕胜利虽然喝多了,可听到那句同年同月同日死,心里还是不舒坦。
今年他刚十九,陈浩四十出头了,两人差着二十来岁,要是同年同月同日死,岂不是在咒自己短命?
他悄悄的用手指在地上画圈,心里暗暗的说:“后面那句不算。”
两人不顾周围时刻异样的目光,爬起来又喝,喝了又聊,一口气折腾了四个多小时。
离开饭馆时,陈浩走路都散脚了。
他抓着毕胜利的手说:“兄弟,以后来县城,遇到困难就提我。”
然而此刻的毕胜利,酒却已经醒了大半。
两人又是握手又是拥抱,最终还是分开。
看看时间,快到回程班车发车的点儿了。
毕胜利拎着空麻袋,一路小跑,来到站点的时候,车早已经停在这儿了。
赶紧上车,掏口袋买票。
这才发现自己上衣口袋里多了五张大团结。
我的天哪,五张大团结,整整五十块。
这足够普通人赚半年的。
这陈浩到底是干啥的呀?
他没说毕胜利也没问,他怎么出手这么阔绰!
现在毕胜利的身上,加上卖兔子赚的十块钱,一共就有了六十块。
没想到只是大半天的时间,就陡然而富。
毕胜利心情愉悦,借着残存的一点酒劲儿,哼哼起小曲来。
哼唱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索性站起身,大声的唱了一句。
“叠个千纸鹤,系上红腰带,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
这是宋祖英的歌,宋祖英是毕胜利上一辈子的偶像。
所以她的每一首歌,毕胜利都会唱。
我也就是这一嗓子,吓的身边的几个乘纷纷起身向后躲。
司机猛的踩了一脚急刹车。
车子嘎吱一声停住,坐在“汽油锅”上的毕胜利,一下失去平衡。
身子猛的向前滚,咕咚一声撞在了风挡玻璃上。
撞到他七晕八素,眼前金星乱冒。
司机师傅,大口的喘了几口粗气,用手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扭头看了一眼,毕胜利说:
“小兄弟,求你可千万别唱了。人家别人唱歌要钱,你唱歌这是要命啊!”
毕胜利挣扎着爬起来,一脸不可置信。
“司机师傅,我唱歌有那么难听吗?”
司机师傅摇了摇头,仍旧心有余悸。
“兄弟,那怎么能说是难听呢?那是特别难听!”
毕胜利不肯相信,他一直觉得自己五音很全,嗓音出众。
若不是生在刘家村的穷乡僻壤,限制了他的发挥,自己早就成歌唱家了。
他抓了抓后脑勺,对司机师傅说:
“师傅,我觉得你没听仔细,要不我再唱两句你听听?”
司机师傅欲哭无泪,推开驾驶室的门,咬牙切齿的对毕胜利说:
“你要是敢再唱,我车都不要了。”
车上的众人听之,都哈哈大笑起来。
车子停在刘家村村部门前站点的时候,又是一天的傍晚。
毕胜利的酒劲儿基本全醒了,他双手插兜下了车,仰着脑袋舔胸叠肚,哼哼着小曲儿,溜溜达达往家走。
有了这六十块钱,还赵老骚三十,还剩下三十,差不多够带彩霞到县城的医院看病了。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门前停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
毕胜利不由的眉头一皱。
因为整个刘家村,有自行车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村长赵大下巴。
那天自己差点砍了他的儿子赵老骚,昨晚自己救了齐春梅,赵老骚又跌进了长满酸枣刺的沟里。
儿子吃了这么大的亏,当爹的肯定不让。
难不成,他是上门来讨说法的?
毕胜利心中忐忑,推门进屋,屋子里的来人果然是赵大下巴。
母亲丁桂兰一脸拘谨的站在旁边,彩霞面带惊恐,躲在丁桂兰的身后。
没等毕胜利开口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大下巴赶紧站起身,一把握住他的手。
“胜利啊,你终于
第10章 作伪证(1/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