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之望着若隐若现的雄伟楼阁,眉眼沉敛,摄政王不愿意见苏晚,不知可会为难她,迁怒她。
今日他亲自将苏晚带到摄政王面前,便是要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在苏晚面前。
顾淮之眉心一蹙,心中浮现一丝不安,她可会怪他隐瞒,不够开诚布公?
这一道坎,早晚得跨过去。
顾淮之脚步沉稳,毫无半点迟疑。
须臾间,便停在主院门口。
罗成姗姗迟来。
他咳一声:“你们……不进去?”
“不用通传吗?”苏晚满眼疑惑。
罗成又咳了一声,心虚地看一眼顾淮之,摇了摇头:“不用通传,王爷要见你们,只管进去就是。”
反正他不相信摄政王会治苏晚的罪。
至多……至多事后迁怒他,反正还有顾淮之给分担。
苏晚望着三层的阁楼,琼楼金阙,玉砌雕栏,每一处都精美细雕,看起来十分壮观,比起寻常的楼阁要高出许多。
“这里风水极好,站在三楼能够将京城的景致尽收眼底。”罗成嘿嘿笑:“改天苏小姐有空,可以上三楼去看看。”
苏晚没有这个想法,摄政王对她宽容,那是看在她娘的面子上,她可不能得寸进尺。
“我们一起进去?”苏晚想起关于摄政王喜怒无常的传言,心下迟疑道:“不如你在外面等我?”
若是她惹恼摄政王受罚,顾淮之还能解救她。
两个人一起进去,一块遭殃。
罗成悚然一惊:“你俩一块进去啊!”
苏晚一个人进去,他阳奉阴违,不就全都是他的锅了?
“摄政王身体不好,你们再不快点进去,等会歇下,便不会见。”罗成催促道。
顾淮之颇有意味地睨一眼罗成,“走吧。”
“不好吧……欸?你慢点。”苏晚被顾淮之牵到门口。
“叩叩。”
顾淮之抬手敲门。
里面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进。”
顾淮之推开门,屋外的光瞬间倾泻满屋,驱散一室冷清。
两个人步履缓慢地走去内室。
摄政王背对着门口,只是往榻上一坐,浑身便有一种苍松翠柏拔地倚天之势,魁伟雄奇。
许是身边都是亲近的人,又因为在病中,反应稍显迟钝。直到脚步声近在耳边,方才觉察出两道脚步声,其中有一道是女子的。
摄政王侧目望来,一双冷锐的眸子,仿若雪夜悍刀,透着浑厚的肃杀之气。
苏晚脚步一顿,紧张的捏紧顾淮之的手,行礼道:“晚辈苏晚拜见王爷。”
摄政王目光如炬,牢牢盯着苏晚,若不是通身的气质与着装,错眼下仿佛看见戚敏。一样的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张青春靓丽的脸上,看不出半点与苏继鸿相像之处。
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见到苏晚。
第一次是戚敏生产不久,他听闻孩子早产,只怀胎八个多月。那一瞬间,他浑身的血液沸腾,心跳快速跳动,有一种念头跃然在心间。他不顾一切赶回京城,想要问问这可是他的孩子。
戚敏矢口否认,她说是因为意外导致,孩子才会早产体弱。若是他的孩子,便会是足月,又怎么会像小猫儿一般瘦弱,几乎养不活?
她还说:“我嫁给苏继鸿,便是他的妻,即便有你的孩子,我也不会让他出生。”
为了打消他的疑虑,戚敏让苏晚与太子定下婚约。
失望与痛楚排山倒海般袭来,摄政王觉得他是入了魔,才叫戚敏这般作践。
他连夜离开京城,不久便听到戚敏的死讯。
往后每年苏晚生辰,他都送上一份贺礼,却是不曾见她一面。
怕的是在这张脸上看到苏继鸿的影子。
摄政王定定地注视她的脸好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可笑,纵然她不像苏继鸿又如何?血管里流淌着的是苏继鸿的血。
他冷漠的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顾淮之的身上。左手虚握成拳,抵在唇边咳嗽几声:“庭渊,此番乡试高中解元,可有何想要的?”
“义父,庭渊只愿您身体康健,其他别无所求。”顾淮之双手作揖,起身行一礼。
苏晚心中震惊地看向顾淮之,又看向面色如常的摄政王,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
顾淮之是摄政王的义子?书中那个惊才绝艳,与赵巍齐名的那个少年郎?也是病重早逝,不曾以真面目在外示人的义子?
苏晚早就预料到顾淮之是有身份的,或许还不简单,可万万想不到,他这般深藏不露!
与太子和九欲抗争的时候,他明明可以借助摄政王义子的身份,应该有更大的胜算,为何要诈死脱离摄政王的势力呢?
莫非顾淮之与摄政王也是塑料父子情?
或者摄政王出了什么变故,这一层身份对顾淮之百害无一利。
忽然一个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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